三年之约来到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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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过了十几秒钟,追光如一束柔和的闪电打在圆形的舞台上,一对对身着华丽礼服、妆容径直的男女优雅地步入舞台中央,浸入光团中偏偏起舞。

  灯光打在他们的脸上,照亮了每一根修长的假睫毛,照亮了他们大理石般光洁的额头,下颌骄傲地微微上扬,神情高冷如结了一层薄冰的湖面--无论阿立怎么看,都像是一对对绝配佳偶。

  阿立一个人坐在酒吧的角落里,只是一个劲地往喉咙里灌酒,一杯接着一杯,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灌醉。他心里明白得很:不管以前亏欠了欢欢多少,熬过了今夜,一切都会有个了结,一切都会重新开始。舞台上,男人和女人腿挨着腿,嘴磨着嘴,脚下的步伐虽然潇洒灵动,然而却杀机四伏,所有的机关算计都暗藏在优雅的方寸之间……“慌着输,乱者杀,杀!杀!杀……”一阵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轰炸着阿立的耳膜,将他从睡梦中惊醒,一下子坐直了身体。都是青梅竹马埋下的祸胎,他在心底暗骂了一句,感到无比的悲愤而又无奈。

  抬眼四望,房间里微光荡漾,墙上的挂钟指向凌晨五点过一刻,更让阿立吃惊的是:欢欢安静地坐在床尾,一口一口地吸着细长的薄荷烟。

  发生了什么事?阿立使劲地甩了甩头,脑袋里像白纸一样没有丝毫记忆的印象。过了两三秒,他才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地坐在被子里,床下的地板上散乱着衣服裤子,这里一团那里一团,明显是慌乱之中扒下来的模样。

  阿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,缓缓地倒回床上,懊丧地闭上了眼睛。昨晚没喝多少酒,竟然醉得一塌糊涂?他的头脑开始清晰起来,就像刚刚堆码整齐的书柜一样历历在目,记忆开始慢慢地浮出水面。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过离谱,简直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没醒过来。

  昨天是星期天,阿立照例去自助银行取钱,照例去不当街的那家建设银行--像他这种拿高薪的设计师,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好。一切驾轻就熟,取款机哗哗地响了一阵之后吐出一叠厚实的钞票来,他数也没数一下就放进了大衣的口袋里--机器虽然没有人脑复杂,但是永远比脑精确,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认为的。

  取出银行卡放进钱包里,一转身,如电击一般,阿立就愣成了一座塑像--排在他身后的竟然是苏晚!那一瞬间,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,揉了揉眼睛,但真的是苏晚!苏晚也看见了他,反应比阿立平静得多,只是微微笑了一笑,算是向故人示意。排在她后面的还有七八个人,阿立只好离开取款机。苏婉款款地走来,从他身边走过。她是那么从容淡定,按照语音提示插卡、输入密码……而另一边,阿立满脑袋里掀起了狂风骤雨,像木偶人一样地机械地移动步子,走到服务大厅外等候苏晚。

  三年,整整三年啊!阿立曾经无数次幻想着和苏晚重逢的场景。也许真的有神灵在聆听他虔诚的祷告,这一天终于如期而至,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稀松平常:都穿着平常的衣服,神情漠然,俗气地插卡取钱,跟这个世俗做交易,一点不如想象中的华丽--唯有华丽的重逢,才对得起当初的海誓山盟,才对得起当初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爱情。

  苏晚从服务大厅出来了,他张了张口,却说不出话来,倒是苏晚先开的口:“你……还好吗?”

  不好,真的很不好,阿立想说,万言千语顿时涌上来满满当当地塞满了他的胸腔,就快呼吸不过来了。他想问,这些年你到哪儿去了?我就在这个城市里,原来的地方,你为什么不来找我?你知道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吗?……这些话太矫情,有点像电视剧里的台词,他一句也没说出口,最后从齿缝间吐出来的是:“还行……你呢?”

  苏晚看着他的双眼,目不转睛,眸子一如既往的清澈,“我还好……”她淡淡地说,立在原地。

  阿立本来想说:“我们找个地方坐坐聊一聊吧,聊一聊这些年。”可是苏晚抬起手腕来看了一下手表,他只得赶紧说:“很忙吗?我送你一程。”一边随手指指停车场上,那里停着阿立红色的法拉利。

  “不麻烦你了。”苏晚轻轻地摇摇头,看也没看那辆法拉利一眼,“我搭公交车很方便,走过去只要十分钟……”她说,迈步走开。

  “噢……”阿立愕然,但这才是他的爱人,永远是那么波澜不惊,“我陪你走一程!”他说,也不管苏晚同不同意,赶紧拔腿跟了上去。十分钟说不了太多话,阿立只能省去所有的客套话,捡重要的说:“我离婚了!”

  苏晚没有搭话,不过脸部的肌肉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,默默无声地往公交车站走。

  “这三年,我其实过得很不好,你应该知道。”阿立一边走一边说,像是在自说自话,“她很好,但我跟她就是不合适,过错都在我身上。”他补充说,其中原委自然难言,但说完了有一种如释负重的轻松。

  苏晚停下脚步,幽幽地看着他的脸,她一直相信他,不是不信任的表情。她似乎在想什么,沉默半晌才说:“那一年,我爸爸的公司倒闭了,欠了很多钱,到处躲着债主,只好将我送到法国去念书,现在还没有他的消息……”说道这里,她居然笑了一下,移开眼神望着别处,再也说不下去了,清澈的眼神掩饰了苦涩的沧桑。

  “我等了你一年,得不到任何消息,我是绝望以后才结的婚!”阿立说这话的时候,特别想抱着她大哭一场,他其实是想说:“你的生活还能再不堪一点吗?这样的话,我就能配得上你了!”他当然没有也不能这样说。苏晚抽了抽鼻头,迈开脚步大踏步向车站的方向走去。

  “一个人吗?”阿立小跑着追上去。苏晚头也不回地点了点了头。他得到了莫大的鼓舞,心里一阵狂喜,脱口而出:“你的电话呢?”

  一辆公交车叫嚣着奔过来,车门霍拉拉打开,苏晚抬腿踏上去,回头说了一串数字。阿立赶紧记下每个数字,顾不得公交车将苏晚席卷而去。

  苏晚的出现就像清风拂面,只给阿立带来暂短的欢喜,如幻梦一场。回到家后的几个小时,他一直恍恍惚惚的,甚至不清楚怎么回到家的,那些年的点点滴滴像老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细细地演了一遍,使他无法集中精力。就像约好的一样,欢欢在天快黑的时候出现在了门口,衣衫凌乱,神情憔悴。她凭空消失了两年,阿立知道她是和她那青梅竹马的通缉犯男友跑了什么地方去了,却不怎么难过。现在欢欢又突然出现在家里,是来收拾东西的,他也没感到惊讶,没感到欢喜,也不挽留。眼不见心不烦,他换了件衣服转身出门,抬脚进了这家酒吧。

  痛痛快快地喝完了这场酒,醉得一塌糊涂之后,将前尘往事一并忘掉,从现在开始,他要抓住本该属于他的幸福,重新开始崭新的生活,再也不放手。当然,没有人和他说话,他只能沉默着喝酒--他没给苏晚打电话,还没想好和苏晚怎么说,但他知道她一定会回到他身边的。在酒精的刺激下,久违的激情与冲动就像在身体里沉睡的野兽,慢慢地苏醒过来睁开了双眼。这种能力,他已经失去了三年,现在又重新回到身体里,每一个男人都得对这种能力作一种病态的认可--毕竟这是男人最原始的标志,也是他对不起欢欢的地方。

  从酒吧出来,地上灯火辉煌,天上星光闪耀,凉悠悠的晚风吹拂着滚烫的面颊,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啊!不过这种情况下,他不能自己开车,他打电话找了代驾将自己送到楼下,将车开进车库里,摇摇晃晃地上了楼。

  推开门,房间里灯火通明,欢欢还没走,她正在卧室里整理她的衣物。她有自己的衣柜,两年来,阿立碰都不愿意去碰一下。地板上摊开一个黑色的大旅行箱,乍一看去满床满地都是女人的各种衣服,裙子,毛衣,外套……还有半透明的尼龙性感睡衣,带有撩人情趣的小护士制服。欢欢低着头收拾,抬头看了一眼,无声地打量一下招呼,嘴角无奈地挤出来一丝苦笑后复又低下头去忙活去了,只有丰满的屁股在裙子下面晃来晃去地动。

  几乎没有任何过渡时间,热血直冲脑门,阿立感觉到太阳穴突突地跳,发疯似的扑过去将欢欢摁倒在地,摁倒在那一堆杂乱的、标志着垃圾品味的衣服上,二话不说扑到她身上将她死死裹在身下。

  “你要干嘛?你要干嘛?”欢欢猝不及防,惊恐地挣扎起来,却被男人死死地按住手臂动弹不得。

  阿立的瞳孔里射出野兽一般的凶光,一张大嘴迫不及待地盖住了女人鲜红的樱桃小嘴,严严实实地透不出来一丝风,更不要说声音了。

  欢欢的身体在微微地抖颤着,男人的舌头顽强辗转着突开紧闭的牙关,像一条蛇一样深入到她的唇齿里面去了。这条温暖而滑腻的大蛇在口腔深处找到了蜷缩着的、泛着糯糯腥香的小蛇,便仓促地搅卷起来噙住,吸到嘴里贪婪地吮咂不休,啧啧直响……欢欢秀美的脸上泛起了一团团红晕,两只鼻孔喷着粗大急促的气息,越来越急促。等到她终于挣脱了男人的嘴,声音却变得绵绵软软的没有了力量:“我和你都离婚了,这样子算做什么呢?!”尖尖细细的声音如蚊呐低鸣。

  “我管不了,我就是要你,就是现在!”阿立粗声大气地低吼着,下面老早鼓胀起来,隔着裤子顶在女人胯间,软乎乎的肉团中央被顶得凹陷了下去,龟头所及之处,有硬币那么大小的地方滚烫如火炭。“不能,不能……这怎么行?”欢欢急急地叫,及时捉住了男人那只不安分的大手,那手溜溜地滑到她的臀上要扯她淡粉色的T字裤。

  “夫妻一场,怎么不行?!”阿立甩开她的手臂嘎声叫,女人轻扬手就想给他的脸上一巴掌,他却眼见尖,眼疾手快地捉住了了她柔软的手腕。

  “混蛋!流氓……”欢欢一迭声地骂道,全身鼓足了劲疯魔似的挣扎起来,努力拱动腰身要把男人颠翻下来。

  此时的阿立就是一头饿了三年的恶狼,嘴边的肥肉岂能放口?他牢牢地攥住女人的手腕,卯足劲头一次又一次次地把女人镇压下去,直到她精疲力竭无力挣扎的时候,自己也累得够呛,大口大口地喘个不停。

  “喂!不戴套,要生娃娃的!没名没分!”欢欢恶狠狠地看着男人的眼睛质问。

  “这算什么,生了我养!”阿立闷声闷气地嚷道,以他现在的经济状况,养一打都没问题,只是问题不在这里:他可不想要欢欢生的种。可是眼下,箭在弦上又不得不发,对此他心里自有盘算。

  欢欢已从惊恐中平静下来,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:她叹了口气说,“好吧!在一起三年了,我了解你,你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小人!”说罢将绷紧的身子松懈下来,缓缓地合上美丽的大眼睛,一副任君玩弄的模样。

  阿立满口酒气,再次将魔掌伸向无辜的T字裤,女人顺从地蜷起双腿,一任小小的布块跨过丰满的臀峰、沿着修长白腻的秀腿、经过完美丰润的脚踝脱落下来。柔软的T字裤攥在手心里,只有拳头那么大,贴在鼻尖上嗅嗅,里面透出一股浓烈的腥香,还夹杂着阳光炙烤过的好闻的味道,“怎么今晚偏偏就那么香呢?”他眩晕地思量着。肉棒在裤裆里紧绷着,脆生生地疼。阿立扔掉T字裤,粗鲁地抓住脚踝分开女人的两腿,女人两腿间的秘密花园便绽放在了眼前,看着熟悉而又陌生。欢欢虽然是个平常的女人,却不缺乏女人应有的诱惑:平滑如砥的小腹,高高坟起的肉丘上卷伏着一层稀稀薄薄的耻毛,肉丘下肥生生的,活如一个刚出笼的被蒸得开裂的白馥馥的馒头,中间咧开道一绺粉嫩嫩的肉缝,里面浸润着亮晶晶的汁液。阿立忍不住,伸出手指去在那迷人的缝儿上轻轻一碰,那缝儿就像有生命的活物似的,微微地抖颤着紧紧地闭合起来了。

  “它都不认得我了!”阿立自嘲地嘀咕着。新婚之夜,他意外地不举,一萎就是两年,夜夜面对这团尤物,却怎么也没法进去一探究竟,真苦!

  “嗯……你可要轻点!”欢欢轻轻地哼了一声,就像新婚之夜的女人那样紧张地蜷起膝盖来,好大一会儿功夫才渐渐地放松,膝盖停止了颤抖,两腿微微分开,那皱缩的肉缝又慢慢地舒展开,像朵花儿睁开睡眼。

  “好漂亮!”阿立由衷地赞美道,一边在心里嫉妒欢欢那个通缉犯男友:这一年多可美死那狗日的了!他的心房在突突直跳,血液在周身急速涌流。他再次虔诚地伸出手去,用食指和中指将那缝儿绷开,粉红的肉褶中还有一眼小小的孔洞,像喉咙眼一样紧张地蠕动着向外涎吐晶莹透亮的汁液,这些汁液沿着下口流出了阴道,在会阴处汇聚成一枚大大的水滴,在万有引力的作用下终于坍塌,汇成一股亮晶晶的细流蜿蜒流下,淌到钱眼大的肛门上去了。

  下面硬得像一根铁棒,阿立按捺不住熊熊的欲火,哑着嗓门闷哼一声:“我要上来了!”

  欢欢嗯了一声,挣扎着支起上身来,眸子里面有如蒙了一层水雾一样,迷迷蒙蒙地让人心动,“最后一次了,我要看一看你那里!”她说。女人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分,不过阿立还是略略感到有点尴尬。他直起上半身来,双膝跪在地板上,把T恤从头上取下来,一疙瘩一疙瘩的梆子肉在腰背上滚动着--他是健身馆的常客,这样的身材一点也不足为奇。他不敢看女人的眼,垂着头从地板上立起来,弯下腰去把裤子和内裤也一并脱了甩在一边,粗鲁的生命之柱在胯间傲然挺立。

  “真想不到,好大的家伙啊!”欢欢飞红了脸嗫嚅着,这里面有惋惜有怨恨。为什么偏偏要在离别的时候才能一睹庐山真面目?这是谁安排的剧情?

  “喜欢吗?”阿立隐隐有些得意,大概那个通缉犯的没有这么粗大,欢欢才会这样说。

  “嗯,真漂亮!为什么非要在这时候你才可以?”欢欢皱着眉头说,脸蛋绯红得像一只熟透了的苹果。她伸出葱管一般的纤指来轻轻地握住肉棒,苦涩地笑了一下说:“要是你早这样,我也不会离开你!”

  阿立不语,他能说什么呢?他一直在努力,却一直无法做回那个正常的男人。但是至少,他知道这是为什么,就像知道自己今晚为何能行一样。可是欢欢的,同他同床共枕一年,却完全蒙在鼓里,现在也一样。他知道,欢欢是爱他的,他因这份沉甸甸的爱而愧疚难言。

  “我疯了!”阿立脑袋里凌乱不堪,跪着往前默默地爬到女人跟前,将她的两腿卷起来。

  “请温柔些!”欢欢说,一边默默地把身上的连衣裙从头上取下来,淡粉色的蕾丝乳罩映入眼帘。她反手伸到,咔咔两声轻响,透明的乳罩戴在圆润的肩头上松懈,白花花的乳房从乳罩里蹦落出来。“咕咕……”阿立吞了一大口唾沫,倾身压上去。女人赶紧双手环抱住乳房,仰面躺到在了乱衣之中。他伸手去把女人的手拨开,没碰到一点阻拦,女人反而主动地就摊开双手放在两边,就那样一丝不挂地长长地躺着,坚挺的乳房似乎在空气全然不受重力影响,还保持着完美的半球形状乳,仿佛站着躺着都是这个样子。

  话已无力,阿立的身子坍塌下去,坚实的胸肌压住女人的饱胀的乳房,压住那因为害怕而颤抖扭动的身子。他的指尖滑下坦荡的肚皮,感觉得到她的皮肤如丝缎般光滑。手指的目的在于那团白花花香馥馥的馒头,它得到了--指尖精确地划开那淋漓不堪的肉缝。

  “进来……快进来……”欢欢战栗着,柔软的手臂急切地缠绕着男人的脖颈拉低下来。

  阿立的脸无处可躲,埋在酥酥软软的乳肉中拱动,一边将屁股轻轻地耸了松,用龟头试探性地确认了一下肉缝的精确坐标,然后高抬臀部,一干到底。

  “啊呀--”欢欢发出一声短促而哀怨的嘶鸣,眉心儿瞬间挤成了一坨。

  “好啦……”阿立如释负重,仿佛终于交上了一分本该在两年前就交的试卷。他想让肉棒休息一下,感受一下,可女人那里却不放过他。颤缩的肉褶儿从四面八方包裹上来,里面有火热的熔浆在奔涌。欢欢的双手趁又缠上来,按住他的臀部往胯里拉。阿立放下心中的愧疚,一起一落地冲撞起来,肉穴里早已湿滑,噼啪噼啪地一阵浪响。

  “老公!老公……真痒啊!痒啊……插得真爽……爽死啦啊!啊啊……”欢欢高高低低地叫唤起来,她是个容易兴奋的女人,两条腿不时地蜷缩起来,时而缠到我的大腿上,时而在地板上乱踢乱蹬。可是肉穴里仿佛燃起来一团火,烧得她脸颊滚烫,烧得她汗水噼啪。她知道错已铸成,叫老公已经很不合适,但这是最后一次。

  阿立决心将这件事做得地动山摇,咬着牙高高地提起臀部来又狠狠地杵下去,每一次务必插到肉穴深处,还不时地改变插入的角度,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……一次婚姻只做一次,他和她都想捞够本钱。

  “啊呦……啊呦……啊啊啊……”欢欢尽情地叫唤着,她在阿立怀里第一次感到了幸福,她舒服,她享受,一颗头在凌乱的衣服上滚来滚去“深点……再深点……深点才解馋啊!”她这样要求男人。

  眼前,两座白花花的乳峰前后浪动,阿立呼哧哧地直喘个不停,可他只要还有一口气在,就是累死也不能停下来--他欠欢欢的太多了,能还多少是多少。地上的衣服更乱了,就到床上去,实木大床轻飘飘地如一叶扁舟,肆意地撞击在墙壁上发出咚咚懂的声响。

  欢欢已经神志不清,又或许是被吓坏了,浑身剧烈地抖颤着任其摆布,高亢的呻吟声也变成了苦乐混杂的呜咽声。她已经被意想不到的风暴淹没了三次,还是四次?她记不清,只是疯狂地索取着,他疯狂地给与着,一起奔向那快乐的巅峰,去释放残败的灵魂和肉身。

  阿立就像换了一个人,没有理智,没有思维,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在宽阔的草原上纵情奔驰,越跑越快,不知疲累,就快要平地里飞起来……忽然,腰眼一麻,那种久违的感觉一激灵上来,一股瘆人的暖流如电流一边般从龟头顶端急速地扩散开来,传遍皱身,熟悉的快感紧紧攫住了他。

  “来了,来了……”阿立吼叫着,一把推开女人,肉棒和肉穴分离时发出一声微弱的“噼啵”声。才翻身下得床来,肉棒可劲儿地伸展着,突突地射出一股优美的半抛物线,啪啪地跌落在女人洁白的肚皮上,击打在女人丰腴的大腿上,射得远的,远达女人的头面和脖颈。两人浑身湿透,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平息不下来……“这算什么呢?”女人在身后幽幽地问,薄荷烟的味道一重又一重地袭来。阿立没有回答,现在是五点半,再次醒来后无比清醒,他在想别的事情:原来自己并不是生理性阳痿,一切症状都是心因性的,他和欢欢的激情只不过是昙花一现,离开了唯一的那个人,必定残缺。

  “就算是夫妻一场吧!”女人仿佛自问自答。

  阿立背对着女人躺着,一动也不动。有那么一两次,他真想转过身去,对欢欢真诚地说:“以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,都可以来找我!”当然,他没有。这个世界没有也许,没有以后,即使是所谓的好心周济,你乐意,别人未必乐意。所以,他什么也没说出口,又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
  再一次睁开眼睛,天已经大亮,欢欢已经不在床上,黑色的大旅行箱已经搬走。阳光从月白与雪青相间的厚厚的窗帘缝里挤进来,在床前的地板上打上了一道朝霞的光芒。三年来第一次,他感到清晨的阳光并不是那么可憎。阿立起身拉开了窗帘,仿佛拉开了新生活的序幕。

  【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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